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议论我,在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点点时,我一把抓住黄雨萱的胳膊,厉声质问她:
“我儿子呢?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?”
披头散发的我,眼眶红如泣血。
母子连心的痛,让我几乎喘不上气。
“够了!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“给我把她关起来好好审,除了她,没人敢动我宋家的金孙!”
宋老夫人的拐杖,用力的敲打着地面,一下下如同敲在了我心上。
保安一左一右架着我就要拖走,宋云深有些不忍:
“奶奶...”
“荒唐,你是被这疯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,你堂堂宋家掌权人,就这么没出息吗?”
我哑着嗓子冲宋云深叫喊:
“让我去找点点,我肯定可以找到他的!”
可是宋云深沉默了。
他默许保安把我架向那个于我而言犹如地狱的小黑屋。
曾经,老夫人为了逼我主动离开,就是背着宋云深将我关在小黑屋七天七夜。
事后,宋云深在发现失踪的我就在宋宅时,羽翼未丰的他第一次同老夫人大动干戈。
最后,还是老夫人用点点当威胁,我选择了平息宋云深的怒火。
宋云深为此愧疚了许久,主动和黄雨萱保持了半年的距离。
那半年,就像我偷来的幸福时光。
偷来的时光,总是要还的。
委屈求全了七年,到头来如果又要回到原点,那这些委屈算什么?
我任由愤怒操控了所有的行为,奋力挣脱开保安的束缚,我拿着手里的刀,一步步走向宋云深。
所有人都戒备着我,我却在即将走到他跟前时,再也撑不住的朝后直直倒下。
耳边一直回响着刚刚保安在我耳边的话。
“疯女人,你再作,你儿子就会没命!”
我依稀又听到宋云深焦急无措的在唤我:
“梦瑶,梦瑶...”
心脏的疼痛让我提不上气,我只感觉心口被挖空了。
比亲眼看到宋云深买了鸽子蛋在黄雨萱跟前单膝跪下时,更痛。
我以前,总骗自己,他是被形势所逼,逢场作戏。
可是,随着他回家次数变成一次,从他一次又一次和黄雨萱以夫妻的名义在外行走,我就像温水煮青蛙般,渐渐意识到,我再也抓不住他了。